别人问他为何要去宫里当嫔妃,这人只是说:“心怡之人在深宫。”
枚兹戏谑的说:“世子殿下,上赶着来宫里,可是爱慕陛下?果真年少不懂事,不知道这深宫里的滋味。”
少年被枚兹这样一说,立刻就溢满了愠怒:“谁说我心怡陛下?我明明...”
枚兹挑眉,似乎想让和宴说下去,但和宴还是讪讪的闭了嘴,转头看了月下梅枝:“你倒喜欢梅花?还以为北晖将军不爱这风雅之物。”
枚兹淡淡的说:“本宫在这深宫里除了游园赏花喂鱼,还能干什么呢?”
和宴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最后启唇:“北晖将军怎么变成这样了?”
枚兹没有兴致再和和宴聊下去,他转身就走,朝着和宴摆了一下手:“二王子早回吧,旁人看见是要说闲话的。”
和宴看着枚兹一袭白衣,提着一把宝剑,身子单薄,瑟瑟的走在月色下,就不禁握紧了拳头,喃喃:“终是旁人负你。”
华倾来万岳宫的时候,枚兹已经睡得很熟,他不禁摸着枚兹的脸颊,连脸上都是清瘦的,这个人究竟瘦了多少?
枚兹半睡半醒的时候就觉得有人在碰他,平常长宁若是晚上惊醒也会跑来找他,他倒也没什么太惊奇,只是轻轻的说:“长宁,别闹,爹爹困了。”
华倾来之前就已经后悔了,实在不该说出那样的话来刺激枚兹,他知道枚兹清高孤傲,在众人面前还是要留点面子的,以后不当人面说了,他要偷偷说。每到晚上就想枚兹想的厉害
华倾将头埋进枚兹的锁骨窝,细细的嗅着他的梅子香:“将军,朕的北晖将军,别生气了。都是朕的不对。”
“北晖将军,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了么?”
枚兹挑眉,挣扎不开,他凑近枚兹的耳畔:“朕今日伺候你,如何?”
枚兹掷地有声,咬着牙:“受不起。”
“茂儿,给朕生个皇子,朕让他当太子呢。”
枚兹闭上了眼,他说:“你放了我吧。”
华倾下巴蹭着枚兹的脖颈:“若不是你杀的陈谂,朕何尝想这样对你。”
不该独自饮下那壶梅子酒,招惹上了一辈子的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