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底世界不分昼夜,司倾心口疼得厉害,九灼就在出了城镇之后,找了一个偏僻处,用阳极之力化了一方小屋,隔绝来自外界的道法,让司倾待在里面。
一进小屋,司倾身上的疼就全都消减下去,好像之前的都是错觉。
“此处玄机甚多,我出去探查,你留在这里缓缓。”九灼见司倾如此,如何不知此方世界与她关系甚大。
花神借云千将他们引到此处,定是发现了什么。
但花神被太含寄生,不可能到他们面前一一禀明情况,只能他们自己去查。
司倾盘腿坐好,点头,“要是发现太含,记得把她带回来。”
她疼了一路,刚刚消停下来,脸色还是煞白。
九灼没有把她眼睛上的帕子解开,但从她嘴角勾起的冷笑看,也知道她还有一句话没出口:
本座吃了她。
看如今的情形,她虽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脑子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了。
九灼不欲与她多扯,只是颔首,“好。”
得到了他的回应,司倾就没再出声,但看她双手在身前半合,好似入定,九灼就没再打扰她,关上门出去。
……
九灼走后,司倾一直没有动弹。
屋舍乃阳极之力所化,不惧五行外力,除非全盛时期的司倾,无人能够破坏,再安全不过。
司倾安然入定,却无法透过阳极之力感应阴极道法,无从疗伤。
司倾骂了句麻烦,索性元神出窍,变作普通凡人出去。
为了不一出门就被疼回来,她切断了与阴极道法的连接,封禁体内的阴极之力。
没了这两样牵扯,司倾果然没有再感到不适。
还真是针对她做的局,好大的手笔。
司倾眼睛上还是绑着帕子,她怕用眼睛看到山峰上的大殿,会被刺瞎眼。
天地一片灰蒙,路边连根草都没有,到处光秃秃的。
也不知道这里的百姓是靠什么生活的。
司倾不用神力,只凭借对凡间灵气的操控,御物飞行——她从不用兵器,临时从储灵袋里拿出一条绫带出来充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