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要那些人两败俱伤之后,让她的泽儿坐收渔翁之利。
“母妃千万别大意了,姜未眠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萧承泽靠在纱帐后,轻咳两声提醒道。
“再怎么不好对付,也只是个女子,难不成她还能继位?”
自姜未眠入宫,萧承泽便不止一次地让她小心姜未眠,贤妃几次观察下来,却对此不以为意。
哪怕她表现的再优秀,始终无法掺和朝政,左不过就是拿着她父亲留下来的那些大军,给自己一个保障罢了。
萧承泽翻书的指尖微顿,见她如此轻视姜未眠,眼底不禁闪过一抹森然冷意。
“母妃还是照我的话去做吧。”
“好好好,听你的。”
自从得知儿子的病好了以后,贤妃的腰都挺直了不少,事事以他为准,就等着他有朝一日力压其余两人,登上大位。
萧承泽睨了她一眼,再次翻动着泛黄的页脚,淡淡地道:“母妃有空还是去看着皇妹吧,别让人三言两语地给骗走了。”
据他所知,萧云华最近时常出宫,若说是参加宴会,也未免太过频繁了。
她今年已满十四,明年及笄,加上又是顾家人,想方设法求娶的人必定不在少数。
经他这么一提醒,贤妃这才想起那个不成器的女儿,想想就是因为她,泽儿的身体才会时好时差,眼底悄然泛起一抹不耐烦。
“还是你这个当哥哥的心疼妹妹,可见她有多心疼你?”贤妃坐了会儿,将今日的事告诉他之后,识趣地离开。
她走以后,萧承泽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手中的书也快被他捏的变形。
候在纱帐外的玄霄只听得寂静的寝殿内,幽幽地传出一声轻叹。
“是啊,妹妹何时心疼过哥哥。”
他以为这句话说的是三公主,实则……
天气转暖之后,姜未眠时常坐在院子里,可是今天这一坐,直接坐到了月上中梢,直到黎津当差回来还没进屋。
“这个时辰,公主怎么还没歇息?”
“哎!别提了,今日不是太子小选么。”太子倒是没翻起什么波浪,反倒是那位二皇子,着实将公主气了个够呛。
黎津听着谷瑟拉着自己巴巴地倒苦水,目光不时朝树下的人望着,得知公主气的连晚饭都没吃,眼底的担忧险些要溢出来。
“不吃饭怎能行,你去准备些吃的,我去劝劝。”
不等谷瑟拉住人,黎津莽的直接上前,不过片刻,就听梨花树下传来冷冷地一声“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