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喜欢……”
就算她今日咬死自己,也值了。
姜未眠最终还是松开了嘴,神识涣散的眼眸中渐渐倒映出他的模样,缓缓抚上他的脸颊喃喃:“太子,哥哥……”
黎津伸到半途的手突然停住,仔细听着从她口中喊出的名字,清晰地听到她在喊太子,一颗炽热的心瞬间凉透。
“为什么,为什么对他恋恋不忘。”就连中了药都在喊他的名字。
她就那么喜欢他么。
黎津不甘心,但是自从那位太子出现之后,他就知道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
“公主,黎津呢,黎津在你眼里又算什么。”他翻身将人压下,见她死死咬着唇,唇角还连着丝丝血沫,倾身覆了上去。
被杜云蘅拉到帐外守着的谷瑟,不时看向身后,依稀还能听见一两声吟哦,死死捏紧了手心。
直至半夜,屋内的声音方才停下,黎津衣冠不整地走出来,脖间还沾了不少血迹。
谷瑟瞧他这副惨样,立刻推开人跑了进去,出乎意料地是,屋内居然一丝染上情欲的味道都没有,躺在榻上的公主穿戴的整整齐齐,就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你……”
“我没碰。”就算公主当着他的面喊太子,他也还是做不到,他不是太子,更不能去挥霍公主对他的一丝怜悯。
同样在营帐外候了大半夜的杜云蘅,再次进来搭脉,却发现仁曦公主这回的脉象,居然渐渐恢复正常,他不可思议地看向捂着伤口,怔怔坐下的小侍卫,迟疑片刻后道:“我来替你看看伤口吧。”
这小侍卫真乃神人,居然就这样解了公主身上的药。
当黎津松开指尖,杜云蘅才发现,他的脖颈竟被仁曦公主生生咬下了一块肉。
“其实,你完全可以用另一种方式。”
“我不想公主恨我。”
杜云蘅顿时哑然,既然他本人做出了这种选择,旁人又能说什么呢。
——
“黎津,你的脖子怎么了?”
翌日一早,姜未眠幽幽转醒,昨夜的记忆在离开太子营帐后,便戛然而止。
谷瑟解释,说是她接自己回来的,姜未眠也就没有多想,只是从帐内出来后,无意间看到黎津脖子上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绷带,狐疑地问了一句。
听到公主问话,他下意识覆上脖颈,抬眸阻止正要开口的谷瑟,放下手摇了摇头,“属下昨晚练剑,不小心割伤了自己,没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