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那么喜欢她么?可是她不喜欢你,她恨你,恨死你了。”
沈予棠不知到底该挣脱他的手,还是该握住那只手,姜未眠与人定亲已成事实,她宁愿去喜欢一个奴隶,也不要他,他又何必念念不忘。
萧承锦什么都没听见,只听见了一句“恨”。
他立即抱住人,怕极了她从身边溜走,“不要,不要恨我好么,眠眠,不要恨我。”
说完这句话,他又赶紧推开人,跌坐回院子里的椅子上。
如果藏起对她的那份爱意,能够消融她对自己的恨,那他宁愿这样一直下去。
沈予棠慢慢蹲下,抬手覆上他因喝醉微红的脸,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能看自己一眼,为什么宁愿去追逐姜未眠的身影,也不愿回头看她。
“太子哥哥,棠儿爱您。”
她也只敢在他喝醉的时候,真诚又炽热地告诉他,她爱他。
萧承锦靠着摇椅,沉沉睡下,再没听见耳边呢喃的爱慕之语。
等他第二日醒来后才发现,自己在院子里睡了一整夜,期间,不知是谁给他盖上了毯子。
问过守在院外的虞景耀才知,昨天晚上,沈予棠曾来过。
虞景耀目睹了昨晚的全过程,只觉得,爱而不得还真是件比流血受伤还要痛苦的事。
太子和那位沈小姐,不就是这样折磨着自己么。
“她不是被父皇送入庵堂了么,怎么又进宫了。”
“似乎是沈家人在皇上心情好的时候,求了个情,才让她能自由出入庵堂,昨晚也是抄了佛经送进宫给娘娘的。”
那位,被送进庵堂的这几个月倒是变了不少,即便昨晚,也没有因太子醉酒,做出什么荒唐事来。
也许那位也明白了,即便是当上太子妃,也得不到殿下的真心。
所以来看一眼,便走了。
“殿下,您先前让属下看着仁曦公主府,属下发现,真正的仁曦公主好像是回来了。”
昨晚有辆马车从后门驶入公主府,没过多久,他就发现,多日不曾现身的影子侍卫余甘,出现了。
既然她现身了,想来真正的仁曦公主也回来了。
提及姜未眠,萧承锦神色微顿,目光转向石桌上的几只空酒壶,怔怔出神。
“孤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