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蓝瑾随身只带了几件便服,穿着一身丫鬟的装束,在脑后扎了两个小辫子,玲儿给的药三个小时前已经服下,容貌果真出现了改变,尉蓝瑾出宫门的时候,说是瑾妃娘娘派往宫外办事的,守门的侍卫听说是瑾妃娘娘的人,并未作多问,于是尉蓝瑾很容易地出来了。

    尉蓝瑾换了一身紫色的男装,头发束在脑后,左脸戴了一张面具,骑了一匹快马,她要离开京城、离开南俞。

    骏马飞驰,疾风在耳边呼呼而过,她要忘掉一切不快,从此开始新的生活,去大漠,然后西戎,游遍这个大陆,此生无憾也。

    “瑾儿,瑾儿。”

    尉蓝瑾听到后面似乎有人在叫自己,忙勒住马儿的缰绳,往后面望去。只见一袭白衣的郝枫正往自己这边赶来。

    “你来了,终究还是没有逃过你的眼睛。”尉蓝瑾看着郝枫,轻轻一笑。

    郝枫上前,看着尉蓝瑾风轻云淡的绝世容颜,她在宫里的事情也有所耳闻,难道她就真的放开一切了吗?这次离开也不跟自己道别。

    “今天早上皇上召见我,凑巧看到了现在的“瑾妃娘娘”,我一眼便知她不是你。虽然容貌极为相似,但神态气质却不是你。”

    “已经无所谓了,皇宫、瑾妃娘娘都与我无关了。”尉蓝瑾笑了笑:“你是来送我的吗?”

    “我”郝枫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尉蓝瑾的问题,早上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就急忙追出宫外,去大漠的路只有一条,尉蓝瑾的马术尚且不是很精湛,快马加鞭还是可以追上她的。

    尉蓝瑾上前拍了拍郝枫的肩膀,“替我保守秘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去大漠了。我走的时候没和任何人说。”

    郝枫点了点头。

    “我走了。你自己多保重!”尉蓝瑾调转马头,朝前方的路驰去。

    “瑾儿,你能为我留下来吗?”郝枫看着尉蓝瑾的背影,内心翻江倒海,憋了很久的话终于说出来了。

    尉蓝瑾听到这话也是一惊,可是这句话还是藏在心里好些吧,尉蓝瑾没有停下,只答了句:“不能,我要自由。”

    郝枫怔怔地看着紫色背影的消失:瑾儿,你终究是不肯为我留下来,如果我说愿意和你一起浪迹天涯,你会答应吗?瑾儿,如果自由是你想要的,那我只好祝福你,我会一直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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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北上,几日时间便到了峡谷关,尉蓝瑾带足了粮食和水,为节外生枝,没有在峡谷关坐片刻停留,除了峡谷观只半日便来到了大漠的边界草原,这里蓝天白云,牛羊成群,牧民们围圈而坐,载歌载舞,尉蓝瑾下了马,坐在草原上,看着眼前的美景,想起一首诗:

    敕勒川,阴山下。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

    风吹草低见牛羊。

    落日余辉温情地挥洒在墨绿的大漠草原上,晚霞映射出多彩的光线,丝丝缕缕、柔柔的、薄薄的、织就成七彩的光环。倘若以轻柔的光丝当琴弦、绿绿的草原作琴木,万物生灵的动听之声便是天地抚琴合奏之神曲。这一切的宏观胜景、微观空灵更加增添了大草原的神秘色彩和柔和色调。放眼望去,草浪一波一波地荡漾开去,几朵金黄色的小花儿,点缀绿毯之上点点滴滴、千姿百态,成群的羊儿像天上的白云;一朵一朵洒落在大草原上。牧羊人,三三两两,或似庭前信步,或赛马追逐嬉戏;镶嵌在草原腹地的湖面,似青春少女靓丽的脸蛋,清清的、纯纯的、无一丝皱纹。

    晚霞映在湖面,金闪闪、黄灿灿的,像一幅铜镜中的图画;几只野鸭、鱼鹰、水鸟盘旋在湖的低空,时而响箭般划破水面,嬉戏着玉珠迸跳的浪花,时而撞破水面扎进湖里,叨起一小鱼儿飞上空中。素有“草原金嗓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