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隔壁邻居家段浔和钟梨天天恩爱着,陈婉婉着急,因为张寒一直不提结婚的事。
这天张寒又来到隔壁村帮陈婉婉干活,中午陈婉婉留他在院子里烤红薯吃。
“张寒,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陈婉婉也不怕没人要自己,她这么漂亮,想娶她的城里人可是数不清。
“什么怎么想的?”张寒搓着手烤火。
“还装傻呢,什么时候娶我?今天必须给我个准话。”
她知道张寒在顾虑什么,返城名额本来就少,要是知青们又在乡下结了婚,那么返城的机会就更加渺茫了。如果张寒真要这么想,那就分开,她不想浪费自己的青春。
“这么激动干什么,”张寒嘿嘿笑着,“只要能娶到你,返城对我毫无吸引力。我最近在套我爸妈的话呢,我爸妈那边比较难搞…………”
说着说着张寒降低了声音,一墙之隔的钟梨踮起脚尖使劲贴着墙缝,试图去听八卦。
“在干什么坏事?”段浔走过来小声询问道,“人家说话你还偷听呢。”
“说话真难听,我站在自家院子里,叫什么偷听?”钟梨厚着脸皮反驳。
“我告诉你,陈婉婉以后有苦头吃咯,这个张寒可不是什么好东西。”钟梨有些幸灾乐祸。
“净瞎说,”段浔不信,“虽然我也不喜欢张寒这家伙,但是他对婉婉却是好得没话说。”
“婉婉?你怎么叫得这么亲热?”钟梨沉下脸,也没心情去偷听了,一定要让段浔说个明白。
“.……我一直都是叫她婉婉啊,”段浔有些懵逼,他和陈婉婉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俩人又都是没了双亲的可怜人,关系一直很亲近。
钟梨板着脸不说话,脸色很难看,段浔尴尬地站在一旁。
就在这诡异的气氛下,陈婉婉提着一个水桶过来。
村子里本来就只有几口公用的水井,今天天气特别冷,很多人去排队打水,井口还被冻住了。大冷天的陈婉婉双手冻得通红,也不想去排队打水了,干脆寻个方便来了段浔家。
其实前面好几次陈婉婉也过来打过水,不过那几次钟梨都不在家,今天钟梨在家,看陈婉婉提着水桶就往自家菜园子里冲,气得双手叉腰让她停下。
“我家的水井只能我自己家里人和亲戚用,你不行。”钟梨一点也不给段浔面子,直接拒绝了陈婉婉。
陈婉婉皱眉看着钟梨,又接收到了段浔使眼色让她先离开的意思,冷笑一声,“一口水井而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不用就不用。”
陈婉婉提着水桶走到了门口,回头看着段浔,“要是段叔叔和段阿姨还在世,肯定不会看我被人这么欺负,哼。”
陈婉婉这人本来就是大大咧咧可爱活泼的性格,她爸妈比段浔爸妈死得还要早,因为是个孤儿从小被村里人和段叔叔段阿姨帮衬着,被段浔这个青梅竹马护着,受不了一丁点委屈。和段浔认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气得她回到自家院子里对着张寒发脾气。
听到隔壁院子里传来的声音,钟梨轻哼一声拽着段浔的耳朵再三叮嘱,“家里这口水井是你给我的聘礼,我想不给谁用就不给谁用。”
“我也不知道你和她有仇啊。”段浔实在是为难,一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刚出生的时候还是他亲爸亲妈用米糊糊养大的,一个是心爱的老婆,也不知道她们俩怎么这么合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