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虞秋。”
“年龄？”
“316岁。”
“性别？”
“？”
虞秋一把拉下帽子，藏在里面的长发顺势垂落，一如瀑布流泻而下。
“我以为你有眼睛。”虞秋抬眸瞪向问话的男人。
眼前审问他的男人据说是审判司的司长，白潦。
然而留着长发、相貌有点雌雄莫辨的青年，光从外表看，普通人可能真要犹豫一下才能分辨出他的性别。
“例行公事而已。”白潦勾起嘴角，“而且有不少妖怪会变身术，问一下比较好。”
“所以你是什么小妖怪？”
“我不是什么小妖怪，我是血族，来自夕国。”虞秋面无表情道。
白潦靠在办公桌上，垂眸凝望着他，“夕国？我怎么看你更像是我们秦国的。”
“或许吧。”虞秋低下头，看着自己泡在温水里的两只脚丫子。脏兮兮的痕迹被水冲走，但仍有一点顽固的污渍留在上面。
虞秋皱了下眉，用一只脚压着另一只脚狠狠地搓了搓，再在水里晃了晃冲去污渍。
脚丫子干净了，虞秋的眉头也舒展开了。
白潦的视线也落到了那双雪足上，脚趾圆润可爱，指甲微微泛粉。而且这双脚比一般男人的要小巧些，很适合在手里把玩，或踩在男人宽阔的背上。
拿过办公桌上的拖鞋和毛巾，白潦走到虞秋面前蹲了下来。
“你不方便，我来。”白潦道。
他以不容拒绝的温柔力度握住虞秋纤细的脚腕，用柔软的毛巾仔细擦拭那雪足的每一寸，脚底、脚背以及圆润的脚趾间。
被白潦的动作惊住，虞秋怔怔地望着男人卷翘的睫毛。恍惚间，他以为初见时那个眉眼冷厉，带着满身肃杀之气的人只是错觉。
那时他用被手铐锁住的双手捂着脸，忍着牙疼走在最后面。赤/裸的双足踩在冰冷的地砖上，留下一串带着污渍的脚印。
突然身后传来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有点腥臭，不仅没有勾起虞秋食欲的味道，还反而令他有点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