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间上课铃响起，晨读时间留下来的燥热还未结束，老师刚拿着教案茶杯进来，还没把茶杯拧开，余光中就看到两个比不良少女还让她头大的学生戚言灯和白薇薇走进教室，戚言灯家世背景不好惹，不穿校服也就算了，现在似乎又欺负成绩不好的白薇薇同学，老师眯起眼本来一句“迟到去后面罚站”的话被噎在口中。
白薇薇心里不知烦闷还是愉悦，她昨晚跟戚言灯干了一个通宵后又被这女人搂着在众目睽睽下进了教室，女人在车里偷摸过自己肉穴的手不安分地搭在肩膀一旁，白薇薇眼一瞟，手指上还沾着晶莹的液体，她喉咙一烫，伸手理了理自己立着的校服领子，衣领下藏着皮质项圈。
教室的同学们饶有兴趣地抬头瞅着白薇薇和戚言灯，纷纷交头接耳谈起这两八杆子打不着的人，老师这时找到机会咳嗽一声，猛拍讲台，茶杯差点被震倒，“都安静！两个迟到的同学赶紧回座位。”
白薇薇一弯腰从戚言灯的胳膊下钻出，灵巧地回了自己座位，等戚言灯坐到她身旁时，她已经拿出学了半学期还干净如新的课本，她掏出花里胡哨的文具，一字排开后捧着脸听老师讲课。
“怎么，给课本上供呢？”
戚言灯桌上空无一物，她熟练地趴下，见白薇薇一脸专注的神情咂舌道，“两千一百零九。”
两千一百零九是白薇薇的入学排名，白薇薇的嘴角抽搐了几下，她飞快地伸出手指掐了戚言灯大腿内里一把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起身举手，“老师我这道题不太懂。”
戚言灯的手猛地扣住白薇薇的膝盖，白薇薇换上夏季校服短裤，露着少女有些婴儿肥般细腻笔直的双腿。
白薇薇没往下看也知道老流氓的手不安分地抚摸着她肌肤的纹理，只听到老师一句，“你睡迷糊了啊，我讲诗歌鉴赏呢。”
全班哄堂大笑起来，白薇薇乐呵呵地“不好意思”后坐下，戚言灯凑上前，手指还在不安分地游动着，“是不是又在心里骂他们了？”
白薇薇把手按在戚言灯不老实的手上，她无声地张开嘴，一张一合，熟悉的两字骂人词。
戚言灯眉眼带笑，红唇微启，说出的话带着冷意，“你今晚倒霉了。”
她声音不轻不重，正好班上同学们和老师都能听到，老师的讲课声也骤然停止，她很确定，白薇薇被戚言灯霸凌了，作为一个有理想且被社会打击过的老师还是希望能够妥善处理校园欺凌现象。
老师刚要开口时，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又闯入教室，老师眉间的沟壑更重了，这回是真正的不良少女，俗称社会姐的徐明池，之前还因为欺负白薇薇和其他同学被关过拘留所，不过最后定性是小打小闹所以连一天也没关完就把她们放出来了。
“哇哦。”
白薇薇惊讶地看向浑身湿淋淋的徐明池，又顺势看向一脸镇定的戚言灯，趁着徐明池钻进教室里的一片混乱中她小声问，“你干的？”
戚言灯扭头靠近她的耳边，呼吸声拂过白薇薇的耳垂，激起白薇薇身体一抖，“我光是想怎么玩你都累死了，哪有时间。”
想从这禽兽嘴里听到人话也太不容易了，白薇薇翻了个白眼把戚言灯的手拿走，没过几秒戚言灯的手又放了上来，她拿走，她放上，再拿又放，最后白薇薇深吸一口气，十指交扣按住戚言灯的手，戚言灯的手明显变得僵硬。
老师平复了一下一早上受到的职业挑战刺激的心，重新开始诗词鉴赏，在同学们间翻开课本与笔记发出的书页声中，在粉笔擦掠过黑板的清脆声中，在徐明池身上的水滴落中，在少女之间轻微但清晰的呼吸声中，她们十指交扣。
戚言灯轻轻歪着头，她能感受到白薇薇的手指传递的热度，夏日晨风正巧穿过，吹起白薇薇的发丝，那棕色松软的发丝欲遮欲掩，露出脖颈上的颗颗草莓，戚言灯抿唇忍住笑意，衣领是遮着项圈了，只是没遮住她的标记。
铃声一响，老师就把徐明池跟这两位大仙请到办公室，戚言灯还紧紧握着白薇薇的手，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老师，一脸无辜。
老师先让徐明池去医务室等着她，又转头瞪着戚言灯，“你是不是欺负白薇薇同学了？”
白薇薇愣了一下，连忙解释，“没有老师，之前徐明池欺负我，还是戚言灯这混，不是，是她帮我的。”
戚言灯抬起握着白薇薇的手，十指交扣的双手即是证明，她眨着眼沉默地注视着老师，老师感觉浑身都发毛了，愈加认定戚言灯在胁迫白薇薇，原本总带着攻击性的外貌此时带着老师不懂的炫耀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