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者见淫,古人诚不欺我。还请宗姬不要血口喷人。”

    “你当是我胡诌?”越嘉怜被他这看蝼蚁一般的眼神激起怒气,冷笑一阵,对肖宗瑛厉声道:

    “王上,我有证人!”

    肖宗瑛此刻正坐在侍从收拾好的椅子上,眉心拧成川字,挥了挥手:

    “传。”

    王炀之立于他身侧,听到这一声,又见越嘉怜一派胜券在握的模样,顿时担忧不已,不由自主看向云意姿。

    却有一股冰冷目光直直地刺了过来。

    他一怔,便见云意姿身边那少年正仰脸冷冷地凝视他,唇红齿白的相貌,偏偏带着一股阴森与戒备。

    仿佛他是某片领地的入侵者。

    王炀之心下不喜这少年的阴鸷霸道,不禁蹙眉。

    约莫一柱香后,一蓝裙少女,被惊鹊卫押着跪在肖宗瑛之前。

    云意姿抬眉瞧去,原来是她!还真是喜欢告密啊,佟荷。

    她攥紧手指,仍旧低眉敛目,作一派恭谨温吞之状。在场所有人,都是身份远高于她的贵人,断不可出现半点行差走错。否则任何一个理由,都足以令她被拖下去打杀……宫中法则便是如此残酷。

    越嘉怜微微弯身,对着惶恐跪倒的佟荷,堪称和颜悦色道:

    “不要害怕,将你那夜所见,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佟荷不禁瑟缩了一下:“是……”

    谁知被肖珏阴冷的眼神一睨,吓得瘫软在地,哆哆嗦嗦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见状,越嘉怜不由得嘲道:

    “公子这是心虚了?”

    “我何需心虚?”

    肖珏平视前方,心平气和道。

    越嘉怜只当他在强撑,眼底笑意更浓。

    “让她说。”

    肖宗瑛语气沉怒。

    佟荷咽了咽口水,忽然指着云意姿,结结巴巴道:“回王上,我那时因腹痛起夜,便,便看见公子珏从她窗中翻出,衣、衣衫不整,神色亦是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