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上官筝来到新房,无情倒不在。

    “姐姐。”上官透迎上几步。

    上官筝没想到他能起身“小透,你怎么样?伤好了?”

    “来,坐,姐姐。”上官透让她先坐下“哪里有那么快,不过有情儿在呢,昨天喝了她开的药,感觉好多了。”给上官筝倒了一杯茶。

    “情儿呢?”上官筝稍稍看了下“她怎么不在?”

    “她去见太子了。”这点没必要隐瞒“姐姐与薛烈的事,还有一些花家的事,她去寻太子帮忙。”

    “她与太子殿下关系也这么好吗?”上官筝不知其中原委,所有疑惑“没听说定国公与太子殿下有交情的。”

    “嗯,太子,那也是因为父亲的关系,再者岳父大人也是朝中栋梁,我这不是身体不好,所以才让情儿去了太子府。”上官透说着说着就把事情圆了。

    上官筝略微点头“也是,她是将门之女,又行医多年,见人处事自有一套;姐姐的事让你为难了。”

    “姐姐说的什么话,父亲过去就叮嘱过,若他有什么,我是要照顾你的。”上官透将这个记在心里“姐姐,我一定不会让你再回狼窝,只是这次可能姐姐的声誉会有所损。”

    “是姐姐不好。”上官筝也很自责“没看清自己的枕边人,以为是良人,没想到他为了自己的私欲,竟然对自己的岳父下手,更没有料到我爱的人,不仅对我如此残忍,更丝毫不念夫妻之情,对我的家族赶尽杀绝;是我识人不清,让父亲因为顾忌我始终不能对薛烈如何,也是我自欺欺人,才让薛烈有机可趁,害得父亲顶着谋乱的罪名而死。”更伤心难忍“更害得你受伤。”

    “姐姐,这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对。”上官透见她黯然神伤“若我没带情儿去相州,一切也许都不会这样发展,但姐姐你要相信,这一切与你无关,是朝廷纷争,是江湖恩怨,你一直在王府后院,这些都与你无关。”

    上官筝伸手拍拍上官透的手背“小透,你要好好待情儿,可知道?千万不能辜负了她,你已经与她成亲,便是她的夫婿,是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人,可不能言而无信。”话里话外还是担心他的伤。

    “姐姐,我让你担心了。”上官透看着自己都自顾不暇却还是更悬心他身体康健的姐姐,温暖在心“你也看清了薛烈的为人,只要能顺利离开他,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听说你要带情儿回月上谷,这身体吃得消吗?”上官筝很担心“东都有得是大药铺,有什么药找不到?为何要回月上谷?”

    “那里清净,适合我养伤。”上官透找了个合适借口“且还有药王前辈在,他与情儿曾经一起联手找到克制百年无药可解的剧毒之法,还联手救了也被外邦人所伤的傅绎,有这两位当今顶尖的神医在,我的伤肯定很快就能好,姐姐,不用担心我。”

    “姐姐知道,无情不会让你有事。”上官筝瞧着气色并不好的弟弟“其实我有些想劝你,小透,姐姐不担心你的伤,可经此一事你也知道了你也是会受伤的,姐姐也知道你现在很难接受父亲的事,但眼前你已经成亲,父亲肯定是希望你放下一切恩怨,与情儿幸福快乐的活下去。”

    上官透默声不语。

    上官筝握着他的手,也压住他的手“透儿,姐姐也放不下父亲的死,可比起这个,父亲大人与我更希望你能放下,你再痛心自责,爹也还是含冤而亡,就算你能够为爹洗刷冤屈,爹也回不来了;薛烈找的人能让你受伤,会否也能让情儿受伤?姐姐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人再为了此事出事了,爹肯定也不希望,你们现在能幸福的在一起多不容易,难道还要为了这些仇恨放弃厮守的时间?”

    上官透听着姐姐的劝说。

    “再者,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上官筝用心良苦劝说“我们现在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父亲的清白,不如就暂时蛰伏,然后慢慢找寻证据,等掌握足够的证据再来为父亲洗脱冤屈,你觉得呢?”

    上官透腮处紧绷“姐姐,你真的是如此想法?”

    上官筝点头“是,你们南归,我与娘也想回归故里,那里还有上官家的祖宅和一些田地,加上退回的财帛,可保衣食无忧,姐姐现在很想与母亲过一段平静的日子,你与情儿也做一对普通夫妻,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