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嘉听了，来了兴致“怎么说？”
“简妃虽说是简家嫡女，却和简家家主简袭哲一样，是二房所生。你也知道，简家大房是太后一脉。这二房能越过太后亲弟弟成为简氏家主，本就不简单。故而，现在的简氏绝非良善之辈。”
“那简妃呢？听闻她可是上一辈的第一才女，良善单纯……”
“不知道，我只觉得简妃在刻意营造一种感觉，这感觉像极了一个人——温婉、柔弱、沉静而又高不可攀……”
凌嘉听了这些形容词，嘴角的笑意骤然凝固。“阿鸢，这京城里，这种人并不多，却是真的有。”
“都有谁？”
“一个是曾经的林贵妃，一个是前朝太子妃。她们都已然过世，唯一剩下的，只有一个人。”
“别卖关子，快说。”
“你呗”
戚鸢眉头忽然紧锁。看向凌嘉，忽然笑了起来：“她出身贵族，现在是二品皇妃……估计是想模仿林贵妃吧。毕竟，二皇子的母妃可是皇帝的白月光呢。”
凌嘉皱眉思索“奇怪，可林贵妃是我们的人，林麝是我们胡疆当年派来和亲的美人，自小修习中原文化。但是她在任务过程中与皇帝有约定，在外的角色永远是嚣张跋扈林贵妃。”
戚鸢接着道：“也许是简妃发现了……此话尚且不谈。那日我被灌药多亏了你那个朋友啊。”
凌嘉叹了口气“那又如何，你喝了与不喝有什么两样？九濯可说了，那日简昭可是看都没看你……这么多年了，要不然换一个？那个小王爷怎么样？”
“那日，我早已知道他在屏风之后。但是我想着，若是以后我成功成为帝师，也许他就会关注我？总之，赌一把，对我没什么坏处。”戚鸢说完，便开始吃着碟子里的荷花酥。
凌嘉轻叹一声，也不说话了。
凌嘉是胡疆中上层阶级的人物，和戚鸢一样，也是寒门出身。不同的是，凌嘉女扮男装成为胡疆国师，却被胡疆太子发现了这事，怕被威胁。只得逃来了楚京。
说来这块大陆的板图也是奇怪的很。西楚占西南，东秦占东北。中间绵延了一道胡疆。每每看看地图，戚鸢都觉得十分滑稽。
可这个世界若是没了胡疆，怕是会天下大乱。唇亡齿寒的道理没人会不懂。
东秦……
若是没得到简昭，戚鸢倒想去哪里寻一个夫婿。
凌嘉又面色难看道：“阿鸢，听人说，简昭的父亲想给简昭择一门亲事。虽说尚未定下人选，不过……”
“阿娘说，喜欢一个人时，女莫要先开口……所以我等了好多年，可是他貌似并未关注过我。许是我和他同岁的缘故，他嫌我老了？”
“你才多大？17而已。不过五年光景，还成执念了？”
“也许，我们本来就没有未来吧……”戚鸢忽然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