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眸中却是一片森寒，红唇轻扬，带着讽笑。
她继续朝前缓缓地走着。
元武帝的脸色霎时一片惨白，整个人都发起抖来。
“顾……顾凤？不可能，怎么可能是她？那……那凤鸾殿中的白骨又是谁的？”
顾凤？
姐姐？
帏幔后，顾非墨的眼眸眯起，元武帝为什么将林素衣喊成顾凤？
但，那个女人说过，他最好是不要出去，否则会坏事。
她正将元武帝吓得六神无主，他何必出去搅局？
顾非墨抱着胳膊，闲闲靠在墙壁上，听着元武帝惊慌的声音，勾唇冷笑。
帏幔外面，元武帝惊异地看着面前的女子。
她同顾凤的脸一模一样，只是年轻了许多，看上去不到二十岁的样子。
“那副白骨也是我啊，还有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戴我的那副九凤紫玉金钗？”
“，小凤，……找朕，有什么事？朕已追封为永贞皇后了，还赏了不少东西给家里人，朕自问……并没有亏待一家……”
这？难道是顾凤的鬼魂？元武帝眯着眼盯着林素衣。
“没有亏待？呵——，”林素衣冷笑，“宫中的那些女人莫名其妙的流产，根本不是我的手笔，却总是冤枉我！结果，整个后宫的女人都视我为仇人！说我是天下第一妒妇！十几年都对我冷着一副脸！”
“……”
“我的性格难道不知？我不喜欢一个人，从来都是直接杀了，何必费什么力气去折腾一个女人的肚子？居然将我与那些无知的深闺妇人混作一团！”
“……”
“淑妃的儿子失踪，也不关我的事，却是将这一笔帐一直算在我的头上！都不查一下原因，就直接冤枉我！结果，她的儿子又找回来了，可呢？又有没有向我道过歉？”
“……”
“有人假冒我五年，居然没有认出来？还说如何如何爱我，连枕边人都换了，都没有发现，能有多爱？真正让人可笑！”
“……”
“我为人一向机警，身边的人是自己人。可是忽然有一日整个凤鸾殿的人都不见了，而我也忽然中毒，能做这么大动作动我的人，除了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