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笔挺的青年托了托金丝眼镜眶,细细打量着对面的少年。

    那是个清秀而睿智的少年,厚重而齐平的眉上刘海有些刻意的盖住了少年的额头。

    青年故意往前探了探身子,对刘海下少年真实的模样产生了些许的好奇。

    “我叫江皓辰,是个商人。”青年说道。

    “秦风,学生。”

    “我知道,你成绩不错,却没有被警校录取。”青年随口道,“听说是因为面试时说想进行一场完美的犯罪?”

    “你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对你好奇,所以专门派人去了解了一下。你知道的,这个世界上只要有钱,没什么事做不到。”青年笑道,“而我碰巧是个比较优秀的商人,不差钱。”

    “你是从哪里知道我的?”少年问道。

    “很多途径,”青年耸了耸肩,给他列举,“泰国警局、侦探朋友、日本□□,以及……”

    青年顿了顿,笑道:“犯罪APP。”

    “你也注册了那个APP?”

    “无聊注册的,没怎么玩。”青年轻轻搅动着咖啡杯中的钢勺,“倒是看你在上面玩的挺好的。”

    “还行。”

    排名第二,在少年口中,却成了“还行”。

    青年也不说破,只笑问道:“为什么想要犯罪?”

    少年没想到对方会跳跃性提问,一时没反应过来。

    却听青年又问道:“你看上去不像是那种结有死仇的人。”

    少年反问道:“杀人一定要有理由吗?”

    青年被他的回答逗笑了:“不需要。只是绝大多数的人在杀人时总会为自己寻找理由,以克服心里的束缚,比如说道德,比如说法律。这都是出于人类对死亡的恐惧。”

    因为怕死,所以害怕杀人后受到法律的制裁,因为怕死,又因为共情能力,由己及人,所以会有道德的约束。

    “你说的只是普通的杀人。”少年纠正道,“而我只是想进行一场完美的犯罪。”

    青年接口道:“就像设下一个永远没有出口的迷宫,看着迷宫中的人在里面四处碰壁吗?你可真是个恶趣味的少年啊。”

    少年被说得微微皱眉,反问道:“那你杀过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