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遇,我人都来了,算时亲自来请你,你不是要拒绝我吧?”

    程茵美坐在轮椅里,表情傲慢地盯着不为所动的傅临遇,男人还在看文件,似乎没有要同她离开的意思。

    “今晚我有别的应酬,方局长那里麻烦你解释一下。”

    方局长是程茵美的舅舅。傅临遇说这话时,眼睛都没有抬一下,视线仍在手中文件上,语气极为敷衍。

    这让程茵美很愤怒,他还跟过去一样,在自己面前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

    程茵美那张画着JiNg致妆容的脸显然已经绷不住了,两只手紧紧抠着轮椅把手:“傅临遇你别忘了,是你在求我!”

    安静的开放式办公区,沈昕宁从电梯出来,恰好就听见nV人这恼怒的声音。

    她站在那个角度,看不见程茵美的脸,却能看见她坐在轮椅里的背影。

    这就是传闻中的傅总的白月光。

    傅临遇放下手中文件,皱眉给自己点了根烟:“老实说,找你帮忙是下策,之前还没有百分百掌握方令申涉黑证据。”

    说到这里,傅临遇顿了一下,淡淡看向程茵美。

    程茵美霎时脸白了,“你、你说什么!”

    傅临遇笑,眯着眼吐着白sE烟雾:“我说什么了?”

    程茵美:“……”

    “你应该让你舅舅知道,不是我有求于他,而是他有求于我。”

    “傅临遇,做人不要这样冷血!”

    程茵美牙齿都快要碎了,握着轮椅把手的双手指关节都在泛白,她的控诉,傅临遇也只是轻轻一笑:“我冷血?你舅舅为了往上爬,帮前局长谋财害命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他冷血?”

    程茵美激动地猛拍把手:“你胡说!”

    “还有,沈昕宁父亲为什么会被陷害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我……”

    “请吧。”

    男人不想再跟她谈下去,低头继续翻阅文件。

    当年他怀疑过沈家驹的事和程茵美有关,如今一试果不其然。如果没有算错,当时程茵美是知道傅家和沈家有婚约,在沈家驹身陷囹圄的时候让她舅舅动了手脚,沈家驹被警队开除,锒铛入狱,这样一来傅家自然不会和这样的家庭再有任何瓜葛。

    只是程茵美算错了一步,傅家和沈家的婚约算不算数,决定权从来都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