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种好。

    霍宁夕很想开口问。江源是平躺着的,霍宁夕扭过头就能看见他的侧脸。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迷茫。

    他希望江源和他变成哪种关系呢。

    脑震荡后遗症还在,他依旧有些昏昏的,思考这个问题让他头脑更加发胀,甚至有些头疼。霍宁夕无意识的倒吸一口气,抬头盖住自己的额头。

    江源察觉到他的反应,语调里带了一点关心,“怎么了。”

    霍宁夕在他的声音中心情平静了许多,他不再思考,头疼也很快缓和了下来:“没事。就是一想事情,头就有点疼。”

    “那就别想了,好好休息。”

    江源有点犯困,他不再和霍宁夕说话,眼皮耷拉下来。隐隐约约听见霍宁夕的声音从很远处飘来:“我感觉我好像喜欢……”

    他彻底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江源发现自己居然枕着霍宁夕的胳膊,对方这会正睁着眼面对面看着他,眼神里一片清醒,看起来已经醒了很久。

    他们俩的脸离得很近,近到可以看清霍宁夕脸色浅金色的汗毛,十几岁的年轻男孩,皮肤很好,细腻紧致,看得出满脸的胶原蛋白,这个年纪的人向来脸上都是岁月厚爱的痕迹。

    江源伸手摸了摸霍宁夕的睫毛,霍宁夕紧张地眨了眨眼,却没有躲开。

    “是你的睫毛长还是我的长?”

    霍宁夕“啊?”了一声,又眨了眨眼,睫毛扇过江源的指腹,带来一丝丝酥麻的感觉。

    等霍宁夕弄清楚江源话里的意思,于是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感觉你的长。”

    江源突然来了些兴致:“那我们比比。”

    霍宁夕张了张嘴,被江源突然而来的孩子气行为弄得晕头转向,连智商也都跟着降低了些:“怎么比?这里没有尺子。”

    江源轻笑:“我们揪一根不就能比了吗?”

    霍宁夕嗯了一声,也对哦,非要用尺子量吗?他把眼睛闭上,凑到江源面前:“那你拔一根。”

    江源也不客气,从里面挑出一根最长的,嘴上说道:“我要拔了。”

    霍宁夕点点头,睫毛颤了颤,一动不动。

    江源眼明手快地揪下来一根睫毛,还是有些疼痛的,不过这点疼对霍宁夕来说自然不值一提。

    江源手捻着霍宁夕的睫毛在他面前晃了一下,也小心翼翼的闭上眼凑过去,他刚才拔霍宁夕时十分不客气,轮到自己反而怕了起来,“你也拔一根,不过要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