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慈惊而呆的神情转瞬即逝,忍不住滑稽地笑起来,“我绝对没有这种心愿,就算以前有过,你也可以全部忘记了。”

    李焕长把目光转向一边,语气冷淡地说:“以前,只要得到漂亮的衣裳和贵重的首饰,你就很高兴。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真的很想要亲亲和抱抱,我也一样可以给你。”

    奚慈道:“那不是奖励和恩赐。两个人之间的亲密是情不自禁的事,发生的时候心会跳得很快,一边欢喜一边心痛,只有所爱之人的回应才能疏解。才不是‘你想亲,那就给你亲一下’的事。”

    李焕长不太理解地感觉着自己平静的心情,态度恢复如常,“并不是非那样不可,你以前从没有说过非要这样不可。”

    奚慈道:“我的心已经开始痛了,除了所爱之人,没有解药可以解除。”

    李焕长道:“只要你愿意,当然可以。”

    奚慈坚定的目光闪了闪,痛快地说:“不,那和杀死我没有分别。”

    李焕长似乎被铜墙挡住,但没有露出一丝难色,从容地说:“阿慈,我比你自己更了解你。你的想法会改变,我们才是彼此最亲密的伙伴。”

    奚慈挑衅地说:“谁会让最亲密的伙伴,在他面前一直站到脚酸?”

    李焕长站起来,忽然握住奚慈的腰侧,把她抱起来放在唯一的方桌上坐好,而他坐回桌边唯一的椅子上。两人的视线基本持平。

    奚慈惊讶地回过神,就那样安然地坐着道:“我有几个问题。”

    李焕长问:“你想知道以前的事?”

    奚慈道:“嗯,我们是怎样相识的?”

    李焕长道:“你认为我们和陌生人没有分别,还关心以前干什么?”

    奚慈道:“不管怎样,都要搞清楚自己的来历才行,我和沈夫人过分相像,我和他们不会是亲戚吧?”

    李焕长道:“如果你和霍南廷是亲戚,就会干脆地抛弃他吗?”

    奚慈道:“我才夸奖过你不是坏人,你就打算欺骗我?”

    李焕长道:“几年前,我在寻找和沈蝶容貌相似的女孩时发现了你。你在候选者中和沈蝶最近似,也最真实,你不会故作姿态,想要什么绝不掩饰,你粗俗又大胆,满足即是真的满足,也毫不在乎善恶的规则。”

    奚慈随着他的描述摹画杜心慈,补充道:“并且对你忠心耿耿。”

    李焕长道:“我欣赏你的粗俗,满足你的贪心,对你毫无隐瞒,给你想要的自由。你明白这一切的价值。”

    奚慈道:“你说我是你亲手造出来的?”

    李焕长道:“为了以假乱真,我为你做出矫正容貌的面具。你日夜不断地忍受佩戴面具的痛苦,让我在你的床上铺满珠宝,每天摸着它们才能入睡。”

    奚慈道:“如果不戴面具,我会慢慢变回自己的样子?”

    李焕长道:“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