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屋子,陈笙撸了下袖子准备做晚饭,大概是初心不改方得始终,陈笙说要去抓只鸡过来炖汤喝。

    他穿着自己的破烂棉袄,二话不说就趿拉着棉拖,直接推门往鸡圈里走,准备抓鸡。

    庄郁沉:……

    等一下啊!

    今时不如往日,陈笙的肚子起了个弧,一走动庄郁沉都生怕他磕了碰了,看的是比眼珠子还紧。

    这鸡圈里的鸡有多狂野庄郁沉大概是知道一点儿,尤其是那个成天瞎几把叫的大公鸡,简直就是公鸡中的战斗鸡,大翅膀红不刺啦的,看着就威风。

    他真是怕陈笙在这鸡圈里一不留神卡拽了,这一个屁股墩不就得给摔的黄花菜都凉了?

    于是,庄郁沉以外头套着沾满机油的迷彩服,里头穿着高定深蓝色的丝绸衬衫,脚上穿着大棉拖的形象“呼”一下冲出来。

    “笙笙,你别去。”他拉住了陈笙的手腕。

    “咋地了?”陈笙顿下脚步,回头看他。

    “我去,那里头都是鸡粑粑,别卡拽了。”庄郁沉眨巴眨巴眼,义正言辞。

    啊……

    听见这话,陈笙忽地笑出声来,语气里竟然有点揶揄和调皮,问道:“那你会抓吗?”

    ……

    这有点触及到庄郁沉的知识盲区了。

    可不就是抓个鸡吗?

    “我没抓过,但是我可以试试,你就在外边别乱跑,等着我就行。”庄郁沉说。

    “好吧,”陈笙笑眯眯的看了庄郁沉两眼,鼓励道,“那我站在栅栏这鼓励你给你远程指导可以吗?”

    “成!”庄郁沉果断跟陈笙拉了个钩。

    他撸了撸袖子,气势汹汹的站在栅栏门前,上次进鸡圈一脚丫子踩鸡屎上的回忆还历历在目,忍不住让他有点恶寒。

    洁癖可以屏蔽,但老婆不能不关心。

    一鼓作气,他推开门冲了进去,以好几倍的拔剑的速度慌乱的将栅栏门的插栓插上,长舒一口气,再手忙脚乱的靠着栅栏门警惕的观察局势。

    目前来看,这些鸡,个个身材壮硕,尤其是那只公鸡,怕是公鸡中的健美先生,这屁股让他叨一下,百分之八十都得开花。

    庄郁沉咽了咽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