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冉一下子惊醒,已是八月的天,她脑门却满是细密的汗珠。

    她坐起身,大喘着气,陷入回忆。

    那日的后来,混乱被安保人员制止,她回了家,就觉得心脏不舒服,找来了律师,立好遗嘱,做了公证。

    几天后,睡了一觉,醒来了,就是这儿了。

    不过最可怕的不是这个,可怕的是,梦境最后,她见到这四贝勒爷出现,以一种极其复杂的目光看着她,对她说:“原来你真的脾性不好。”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一个激灵,就直接清醒了。

    她扶额,真是的,没事儿入什么梦啊?

    拿着袖子擦擦额头,看了眼外面天色,打量了一番室内,才想到自己穿越了,睡了一觉也没穿回去。

    也是,毕竟这种事情,多数都是单程票嘛。

    当然,要是能看在她前世给先心病慈善基金会捐的那些千万往上的款项,给她再换个返程票,她也挺开心。

    正巧轻罗走了进来,端着水盆,“格格醒了?正好奴婢还说叫您起身呢。”

    她就着温水投了投帕子,拧干递给玥冉,“擦一擦脸,一会儿该去正院给嫡夫人请安了。”

    玥冉因做了噩梦,一晚上都没睡好,整个人懒懒散散的,打着哈欠问道:“昨儿四贝勒去哪儿歇了?”

    “在外书房。”

    还算是全了主子的颜面。

    这要是刚从她们屋子出去,去了旁人那儿,那真是脸面被踩到地上了。

    去了书房,大可以说有公务不曾完成,也在情理之中。

    坐在梳妆台前,流萤从首饰匣里取出一支红宝石重瓣芍药步摇,耀眼生辉,就要插在玥冉的发髻中,却被抬手制止。

    “第一次见面,身份也不高,低调点,出头的椽子先烂,我本身长得就高调,着实不必再用这等耀目的首饰点缀了。”

    流萤应了,又取出一身浅绿色的衣裳,配上藕荷色的披风,穿上花盆底儿,匆匆往正院赶去。

    一出门,就遇上了东厢出来的伊拉里格格。

    二人对视一眼,皆是不善。

    瞥了一眼,漫不经心的,微微颔首,就朝着院门口走去。

    伊拉里格格被她如此敷衍的态度气到了,就算原本巴雅拉氏出身再高,如今也与她一般,都是格格,却如此傲慢,实在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