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鬼取笑间腰胯使力地改坐床褥，与他上下翻转。“大夫，你可后悔那时在山中遇我？”
“若说不悔定是虚言假意”。可真要细想这数月时日风光，虽波折不断却又消遣许多寂寞。
季向秋忍不住笑，长发斜落，遮掩脖间情欲潮红。“我倒想你能还阳归世，也好见见你这恶鬼是何真容”
“大夫何必纠结我生前事样，莫非是对我借人面容一事生有不满”，山鬼笑着，身下浅浅挺动：“还是说因借我私享与黎跃的欢情而对他心生羞愧。又或两两皆有，扰得你寝食难安，无地自容，也怕得日夜寻机脱此私欲”
季向秋一愣，虽无他口中的羞赧示意却也迟疑地说不出话——虽是此鬼强用黎跃面容示人，可他怎敢义正言辞地道未曾借机沉沦，庸欲自堕。
“大夫”，山鬼见他不语，忽然停下动作改摸他身前青根，在它根处轻轻一掐，惊得他转眼回神般紧抓他手。
腕上的掌心滚烫，只是其主人却侧脸垂眸，喘息微盈，一言不发。
“季大夫怎不回话？”
山鬼握着他腰，抬眼忽看院中，两眼灼热，满是笑意：“既是不答，我还有一问百思不得其解，不知季大夫爱的究竟是人前虚情假意的黎跃，还是人后自私薄情的黎跃”
季向秋低头看他，四目相视，俊容轮廓镌刻眼底的同时忽有心绪顿开，释怀一笑：“莫非是你对我生有爱意，暗暗争风吃醋。不然哪来兴致追根问底”。如此怕是荒谬绝伦，难以想象。
山鬼闻而发笑：“大夫耀而不灼，冰雪聪明，自是人人追捧喜爱，如此也并非不是没有可能”
话落捧住他脸亲吻，胯间一阵挺动后终于泄出欲望。只是在里处滑动几下又有硬挺之势，甚比方才更粗一圈，直将里处全然填满，密不透风。
“季大夫”
季向秋腰间扭动两下便觉涨热难耐，思绪难集。他对此事早无初见时的惊骇羞恼，只是失神之际见他独有身下衣摆撩开地从胯间掏出淫物，难免心绪不平，探手解他衣裳。
“不必如此”，山鬼抓住他手，随之两掌握住他臀，上下挺动，毫无位居于下的懈怠。
只是他毫不答应，咬牙强忍这攻心快意，眨眼将他上衣解落。说来此鬼变化得来的衣物竟与凡衣无异。
季向秋本是戏弄他，不想见到他裸露的胸前模样时瞬生惊讶：“这伤”
他胸口两侧俨然各有一道三寸长疤。
“醒来便有”，山鬼见他惊讶不禁觉有笑意，对留伤一事不以为然：“那花鬼修行高深，我不魂飞魄散已是大幸”
季向秋神色僵硬，摸他后背果真在他琵琶骨处摸有同等痕迹——这鬼与他无情无义、非亲非故，却也次次舍命相随，挺身而出。
季向秋忽然叹息，捧住他脸认真道：“方才还念你是为恶鬼，我向你赔不是”
山鬼一愣，为他认真神绪哼笑出声：“赔不是倒不必，若真觉有心愧便求大夫答应我一事”
山鬼两眼灼热，分外坚定地看他：“不准将对黎跃的情爱寄托于我”
季向秋怔愣一下，还以为是要将他留在身边又或以命相抵。于是松下口气，信誓旦旦：“这有何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