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前辈!”一声惊吼,震碎长空。

    叶臻惶惶抬头,冲着江焕微微一笑。

    那笑容沁着血,看得江焕心肺俱裂。

    直起身,想要运灵飞到叶臻身边,却被练魂释放出的强大灵力压迫的无法施展法术,当他踉踉跄跄走到叶臻身边时,叶臻英俊的面庞已然泛上了一抹惨白。

    “叶前辈!”江焕搀扶住叶臻的双臂,不想却是摸到了一手的鲜血。

    江焕慌得一颤,叶臻却是一脸的释然。

    “还真叫红莲圣母的闺女说准了,我这白白得来的命数,还真是用尽了昂。”叶臻的声音像被砂砾细细划过,分外割人的耳朵。

    江焕如被狂风摧残着的落叶般簌簌发抖着。

    “叶、叶前辈……”

    叶臻艰难地抬了抬骨肉尽碎的手,阻下了江焕口中的话,他将怀中紧紧抱着的大石放在地上,无奈而又释怀的笑了笑。

    指尖捻出一只翅尖泛着红的蝴蝶,蝴蝶轻震双翅围着大石转了一圈,空无一物的大石上,渐渐出现了一张倾城少女的脸。

    那是叶臻用自己仅剩的灵力,以蝴蝶为刻刀,在大石上雕刻出的,花璃的笑颜。

    “花璃……”叶臻轻着声音,像怕吓到石头中的少女似得,“我早就想将你从镇妖塔里救出来了,可惜,一直没能成功。

    对不起,若不是我当年多嘴,他们几个不会发现你的存在,更不会给你、给雪国带来那般巨大的伤害。

    我是罪人,我该死。

    可是,我的死并不能弥补回什么。

    所以,好像除了对不起,我不配再说别的。

    那、我再多说几遍对不起吧。

    对不起,对不起,对、对不起……”

    叶臻口中喃喃,不停默念着“对不起”,直至红蝶从眼前消散。

    他知道,他的时间不多了。

    花璃,对不起……

    还有,我叫叶臻。

    说出自己名字的一瞬,叶臻整个人如被剪断了线绳的木偶般瘫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