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索X把木bAng丢下,用手指沾着药粉去擦,冰凉的指腹贴在他的脸上。

    景祀视线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先前的那些薄汗已经消了,但还有些cHa0Sh的发丝仍有几丝淩乱的贴在她的额角上。她的眼里倒映着的是他的脸,她的眼神认真严肃,看起来不像在擦药,倒像面对什麽困难的考题。

    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他的眼底浮出温度,可眸中更深的仍旧是苦涩浓稠的黯哑。

    伤口上不知道又被她覆了几层,她的手指在上面来回的抚平,又再沾了些贴上去。

    「殿下。」他突然开口,低声问他:「若这道疤消不掉了,怎麽办?」

    「总会有法子能消掉的。」她心不在焉的答着。

    又再沾药粉。

    「若消不掉呢?」

    「那就不好看了。不好看,我大概是不会想见你的。」

    「这样。」

    「从我喜欢你的那一刻起,我会无限度的包容你,不论怎样都会原谅你,会对你好,认真Ai你。」

    她手指上的粉半落半敷好的在他脸上,又去粘了些。

    接着道:「可当我决定不喜欢你开始,就是不喜欢了。你不论再做什麽,都不会再喜欢了。」

    景祀眸光微闪。

    「景祀,如果你觉得献身於我委屈了,我可以补偿你。你要什麽?我会尽我所能,帮你办到。」

    「在下昨夜为何不顾礼数与殿下交欢,今日为何前来,所求所想又到底是什麽,公主全然不知麽……」

    虞清不说话,又去沾药粉。

    他冰凉的手掌一把抓住她的,轻叹:「殿下,半瓶药粉都用完了,够了。」

    虞清没有cH0U回手。

    景祀目光炽热,「我不是因为所谓的失去了才想要挽回,我很清楚我想要什麽,从始至终,我想要的都只是一个你。你为什麽不肯再等等我?」

    这些年来,他怎麽可能完全无动於衷?

    只是他从小家境贫寒,父母早亡,因为模样生得好看,从小不少受人欺负和拐卖,早已不会再轻易相信任何人。

    她身份尊贵,受尽宠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