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我拿帕子来擦干净!”江大妮摔得不重,指着蓝桉就开始发脾气。

    蓝桉将屋檐下的抹布递给她,“您怎么来了?”

    “你这什么调调,难不成我还来不得你家里了?”江大妮看着他板着一张脸就不舒服,这儿子最近怎么回事儿,看她这当娘的像是看仇人一样。

    蓝桉也不理会她,“有事儿就直接说。”

    “你们炖鸡了,有好吃的怎么不知道给家里送一碗过去,没良心!”江大妮走进屋子,看着桌上一盘蒸熟的野鸡,决定吃饱了饭再计较。

    宣景看着她大摇大摆进来,正迷惑呢,江大妮直接就开骂了,“有没点儿眼力见儿,我都坐着了你还不知道给我盛饭?”江大妮;来之前特地去半仙那儿求了张符,花了两块钱呢,说是鬼神不侵的。她今儿就是打定主意要来收拾宣景的。

    “那您先坐一会儿,还有俩菜,炒好了再一块儿吃。”宣景说着向厨房走,蓝桉站在炉子边正准备炒菜呢,宣景拉拉他,“怎么办,我煮的饭好像不太够。”

    “一会儿把那两个玉米饼子蒸热,将就着吃。”

    “那饼子味道不好,刮嗓子呢。”在街上的时候闻着挺香的,宣景就买了两个,结果一尝不好吃,也没舍得扔掉,就放在柜子里。

    “她肯定不嫌弃。”蓝桉笃定地说道。

    江大妮不止是不嫌弃,吃了两块饼还吃了一大半的鸡肉,宣景看她豪放的吃饭方式默默地吃着离她最远的那盘菜。

    这一顿饭江大妮吃得很满足,吃完之后看着碗里还剩了些鸡肉,“那个肉就别收了,一会儿我给你爹拿回去。”

    蓝桉还没计较到几块肉都舍不得的地步,点点头问道,“你今儿来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还好意思问我!”江大妮扔出一张纸来,“给你看看你媳妇儿的险恶用心!”江大妮看着宣景恨不得吃了她一样。

    “这不是她泡手用的药方子,怎么在您手上?”

    江大妮眼神一闪,“你别管我是怎么来的,只管问她知不知道里边有一味药是麝香?”

    “麝香?”宣景经常在宫里听到这东西,大多都是妃嫔们用来戕害有子嗣的嫔妃,今日骤然听到心里惊了一跳,又想起自己将药方子给了江雪梅,“大嫂是出了什么事儿吗,我给她药方子的时候还叮嘱过,让她去问问医生,看看这药剂是不是对孕妇有害……怎么她都没有去问吗?”宣景可着急了。

    江大妮眼神一转,直接认下,“对雪梅就是用了你这方子,现在都躺在床上起不来了,你就说赔多少钱吧?”

    “我过去看看她吧,真出了事儿躺着也不行啊,要不花钱去城里请个大夫?”宣景是真的着急,她不在乎钱的事,可是万一江雪梅真有什么好歹她真心过不去。

    “都跟你说了你只管赔钱,医治的事儿我们负责,谁知道你是不是看她生了个儿子内心妒忌才闹的这么些事儿,我可不敢再让你过去。这医药费,营养费,先给一百块!少一个子都不行!”

    蓝桉从口袋一边掏出钱,十张大团结,崭新的钱币带着独有的香气,江大妮看得有些眼热,他数了一遍,用着很慢的速度,“一百块!我有。”

    江大妮伸出手来拿钱,他一下缩回去,“可我不给你。”

    “你什么意思?”江大妮被这动作弄得恼羞成怒。

    “您想要钱,光明正大的同我们说,该孝敬的我们绝不会少,但您非要用这样的手段,那我一分钱也不会给你。”蓝桉生气的是江大妮不该拿宣景当筏子,而且害得她这么伤心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