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妈的死和黄金有关？”宋越激动地问。
程若筠看着他缓缓地问道：“这么多年，我知道你一直都想给你的父母报仇，那你查出来他们究竟为何而死吗？”
宋越迅速点头，“当然！我爸当时提过北城有人在卖药，他们几经波折终于找到了药贩的踪影，并且查到了他们进行交易的场所和地点，在进行抓捕时不幸牺牲。我妈妈是因为当时暴露了和我爸的关系，这才被药贩报复，为了保护我，她还想让我直接回南城，但是她考虑到这样会更加引人注目，将我放在了爸爸的战友家里，我这才逃过那些人的报复。”
这些事情改变了他的一生，他怎么可能忘记？
程若筠点点头，”还有呢？你说的这些不过是九牛一毛，你还调查出了什么？”
宋越听他这么问知道程若筠肯定是了解了什么，“舅舅，你想说什么？”
“你不用和我装傻，这么多年你为了报仇是又当兵，又做卧底，如果南城的这些人不是和当年的案子有关，你又怎么会在南城调查赵雪这么长时间？”
宋越缓缓吐了口气，“舅舅，你说得对，的确和他们有关。”他坐在沙发上慢慢弯下了腰。
“当年王叔和我说了，他们这些人不仅仅是简单流窜到北城的，是为了追查一个从丽北逃过去的人，那些药贩只不过是明面上吸引警察注意力的幌子而已。那个人好像偷偷从丽北带走了很重要的东西，这份东西在我爸他们追查药贩的过程中偶然获得，他们这才痛下杀手，合伙做了个局，把我爸他们引到了陷阱里。”
“警察想要继续追查那些药贩，却发现他们已经逃去了卡国，当时的调查手段和技术没有现在这么先进，没有找到足够的线索能够抓到他们，而且他们为了隐藏自己，还故意把北城的手下都灭了口。警察只能通过零星的线索判断他们来自丽北，这也是为什么我当兵之后要去特战队前线的原因，我想找一找可能存在的线索。”
“你找到了。”程若筠接着说，“你发现当年那批药贩中的某个人就在华州与丽北边境活动，并且还和华州境内的一些组织有联系，你为了调查真相故意违背命令，抓住那个人之后想要对他实行私刑，结果被上级发现，这才有了后面卧底的事情。”
宋越惊讶地点头，“舅舅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程若筠冷笑着说：“还不是怕你在外面把自己作死，我不知道拜托了多少人才能够知道你的情况。”
“对不起。”宋越愧疚地说，他确实让家人为自己担心了。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程家的人都这样，记仇。”程若筠淡淡地说。
“……我其实有些疑问，这个任务方方面面都有些矛盾。我在行动开始时就发现了我的任务虽然看上去保密级别很高，上级帮我解决了一切身份背景上的问题，不太像是简单的贩药案，但奇怪的是上级却并没有要求我时时刻刻传回什么消息，就好像放任我自己行动，如果不是定时有兄弟联系我，我几乎要以为我是真的退伍了。”宋越疑惑地说。
“现在就这样退伍不好吗？”程若筠突然问道。
宋越微微攥紧手指，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傅晶在旁边注意到了宋越的动作，眼睛微微黯淡。
“行了，这件事情之后再说。你之所以觉得任务有些矛盾的地方是因为你算是一个后备选项。”程若筠打断傅晶和宋越的沉默。
“后背选项？”宋越疑惑地抬头看向他。
“那些人安插在华州真正重要的内线并不算是南城，而是景城。”程若筠说道：“南城虽然相较景城更加混乱，但是这里恰好是执政局的重点监察地点，他们不敢在这里太过放肆，只是放了一个不怎么重视的赵雪来到这里，但没想到赵雪在这里竟然这么能搞事。”说到这里，他也叹了口气。
“赵雪本来不算什么重要人物，但是由于南城一直以来的特殊情况，导致那些人对南城到底会有什么动作很在乎，所以你会觉得你的工作很矛盾，是因为你是景城的掩护。有你在南城对赵雪的调查，才麻痹了那些人，让景城的调查能够顺利进行，这也是为什么你的上级把你的身份背景问题都处理的很干净的原因，你是个靶子。”
宋越这才恍然大悟自己这些年觉察出来的矛盾之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虽然自己也曾经有过一些猜测，但是舅舅现在倒是给了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