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可以找相熟书肆、文墨店的掌柜问问。”

    “他们经常去大户人家送书、送笔墨,估计认识。”

    林老汉话锋一转说道,他也清楚裴家自然认识不少商户。

    可裴家刚刚流放,正是风口浪尖上,哪有人敢往枪口撞呢?

    “多谢”裴朝歌道谢,无论能否售卖出去,都感激林家帮忙。

    想起路上遇到成群结队的小孩子,问道:“村里学堂下学这么早吗?”

    记得裴家家学要到傍晚才结束,县里的官学更严格。

    林老汉摇头笑笑,显得颇为无奈:“南华岛哪有学堂啊!”

    他们连官署都没有,不少大晟人都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说的好听些,是大晟属地,实际上基本没人管。

    “没有学堂!”裴朝歌微微张大嘴,诧异不已。

    她虽是大酋长的女儿,但自小接受儒家教育,深知学习的重要性。

    因此要求裴家子孙,无论男女都要上学读书。

    甚至亲自上门,三顾茅庐为子孙聘请大儒来族里讲学。

    当然也没白费力气和钱财,孙子裴昂二十岁便中了进士,被授予官职。

    当年进京参加殿试,皇帝和官员都赞叹其才华,更惊讶于岳南偏僻之地竟然有如此人才。

    裴昂回乡后裴家发展至顶峰,因此裴朝歌更坚定了要重视教育。

    早晨看着族里的孩子肆意玩耍的很开心,但也心疼他们没有书读。

    她本来想着问问村里学堂的束修多少,以后家境好些,一定让孩子们继续上学。

    但万万没想到南华岛没有学堂,这可如何是好?

    裴朝歌愁眉不展,头疼的扶额。

    林老汉叹口气:“南华岛远离本土,读书人根本不愿来。”

    想想也是,哪个寒窗苦读的年轻人,无不想搏一个好前程,为何到穷乡僻壤来?

    “我到岳南时问过几个屡考不中的老秀才,没等说完,人家掉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