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酒放下籽草,把门外的也拎回来,轻声锁好门。

    趁着外面还有光线能看清,她抓紧时间戴上手套,按照奶奶之前截断的长度,将籽草掰断。

    清脆的咔咔声在房间内持续响起。

    上次张老板送了她根绳子绑玻璃,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利用水果刀把绳子切断,把枝条绑紧,整齐码在墙边,房子毕竟只有五平米,放了家具后,再加上这些柴火,家里满满登登。

    明天要去下矿,安酒还想抽空和些泥巴做个简单的烧火灶,可能以后就更没时间去弄籽草了。

    时间紧张,安酒恨不得把一分钟掰成两分钟用。

    赶在屋里彻底黑下去前,她总算是把籽草处理完,落在地上的尖刺也都捡起来扔到窗外。

    奶奶依旧睡着不醒,安酒犹豫片刻,还是取出药,可去拿水杯的时候,才发现里面已经没了水,晚上太忙,她把这件事给忘了。

    看来明天得早起,先去买水,眼下的话,奶奶总不能不吃药。

    安酒想来想去,想起空间里还有个桃罐头。

    用刀尖撬开盖子,从里面倒出些甜水,安酒唤醒奶奶。

    “先吃药,然后再睡。”

    入夜后,奶奶又有些发热,但不至于吃退烧药。

    她眼睛半睁,迷迷糊糊张开嘴,就着糖水把药咽下肚,然后闭上眼靠在褥子上又睡了过去。

    生病就是这样反复。

    安酒往嘴里塞了个小包子当晚饭,然后拉伸四肢,缓解跑了一天后的乳酸堆积,不然身体不受控,会影响下矿后的工作。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脸上,安酒睁开眼。

    第一件事依旧是去试探奶奶的体温。

    触感正常,面色看起来也好了很多,继续保持吃药。

    趁着时间还早,安酒穿上外套、拿着杯子就往外面走。

    今天早上有招工会,整个平台区早早就被本层的居民占据,安酒穿插在里面,踮着脚尖挤出极小的缝隙,一点点靠近电梯。

    电梯内不止安酒一人,但大家各站一角,沉默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