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如今也不是他们吃亏了,那孙少爷可是挨了和尚一记佛山无影脚呢。

    这会儿气得睡不着的合该是他,和尚气个什么劲儿?

    回府的马车上,宋婉仪的头探到沈怀谦的怀中,从他怀里揪出来一条藕粉色的帕子,上面绣了一只青鸟。

    这帕子上还散发着若有若无的一股花香。

    宋婉仪两根手指捏着帕子,挑眉看向他,眼睛危险的眯起来,“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帕子的来历?”

    沈怀谦看着眼前的帕子,还当真是愣了一下,随后便想了起来。

    “你跟茱萸跑得太快,我在后面追你,有个姑娘往我怀里塞了条帕子,我急着追你就没管。”

    “那你怎么不扔了?”

    “我转头就忘了。”

    “哼。”

    “真的,你相信我,我连那姑娘长什么样都没有看清。”

    “哼。”

    就这样,沈怀谦第一次体会到,普通男子哄女人,到底有多艰难了。

    以前从未有女子敢在他面前使小性子。

    认识这小娘子之后,沈怀谦才真的体验到了,小女子的倒打一耙和蛮不讲理。

    翌日早朝,沈怀谦穿着一身黑色暗金龙纹朝服,端坐在龙椅上,面色不善,眼下微微有一抹青色。

    “吏部侍郎何在啊?”他威严有力的声音响彻金銮殿。

    两个身穿红色官服,官服上绣着孔雀的中年男子赶紧出列,恭谨地朝着上方沈怀谦鞠了一躬,然后撩袍跪在地上,“臣在。”

    他们分别是吏部的左右侍郎。

    虽说动作利索,但他们两个这会儿心中也是一个咯噔。

    他们虽然是朝中的三品大员,但是在朝堂之上甚少有他们说话的资格。

    如果他们要上奏圣听的话,都是要请示吏部尚书,由他代为上奏的。

    今儿皇上突然点他们的名,莫不是他们的顶头上司犯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