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好打脸收回,只能用其他话支吾过去。

    我去宋家的事,很快就传得满京城都是。

    父皇得到消息后,那眉飞色舞的样子和宋老太太有得一拼,旁敲侧击问我什么时候给宋黎一个名分。

    我依旧打哈哈:“女儿还年轻呢,不想这么早被束缚,还想多玩几年。”

    父皇笑着敲了一下我的脑门儿:“又来这套!那宋黎是个识大体的贤惠之人,和你成亲后不但不会拦着你到处糟蹋良家男子,只怕还会亲手绑好了送你床上去。”

    “给你父皇说实话,是不是顾忌着那萧星沉争风吃醋,才一直拖着不肯成亲?”

    我知道父皇想听什么。总之绝对不是我的实话。

    于是苦着脸道:“有一点这个缘故,但并不是全部。我是个喜新厌旧之人,再绝色的睡多了也腻,早就对他不如一开始那么上头了……”

    “但是他好歹是首辅,又有那么多跟随簇拥之人,我如今不是只顾着吃喝玩乐的公主,还得为父皇管着敬献司,怎么都不能得罪他不是。”

    “说起来,女儿这是为了父皇不得已出卖自己色相啊。”

    父皇又好气又好笑,这回是重重的敲我脑门儿了。

    “都是朕把你给惯得不像样子,这样混账的话也说得出口!堂堂一国公主,说什么出卖色相,这要是外头人听去了得笑话你一辈子!”

    “况且不是朕瞧不起你,你虽长得好,那萧星沉难道是什么丑人?外头排着队想接近他的女子不知多少,怎么也不至于和你鬼混是占你便宜吧!”

    我捂着脑袋不服气:“总之女儿是为了大齐牺牲自己,违心对那萧星沉假以辞色罢了,就算没吃亏,也是不小的付出啊。”

    “父皇你是不知道,他醋劲儿有多大。宋黎都是开过脸的身边人了,偶尔伺候我多了几天,他都要在那作天作地的!我堂堂大齐公主,还得放下身架哄他,不知道多憋屈呢。”

    父皇笑得不轻:“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人给你睡了,又对你上心,还要倒过来埋怨人家吃醋!”

    “不过罢了,他缠着你总比缠着其他女人好,将来或许还有朕借你的手压制他的那天呢。”

    我见父皇话里有话,便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父皇意味深长道:“你那不成器的兄长被废后,其他人都开始蠢蠢欲动。你有好几个兄弟已经暗中联手,想要逼朕立新储君了。”

    “他们以为自己做得隐蔽,是觉得朕老了瞎了,什么都发现不了吗?”

    听到这话,我不由得心里一紧。

    我第一反应是三哥的筹划会不会暴露了。

    可转念一想,他势大一事几乎人尽皆知,只差怼着父皇的脸宣扬他不可小觑,哪里还存在什么暴不暴露的危险。

    父皇这么多儿子,最忌惮的就是他,二人向来只是面上的父慈子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