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避正面交锋不是一般人。
这就是雾含毓看到燕双行绽放出气势后做出的判断。
要说这人的气质吧，那是装不出来的，起码装不圆满，你是什么样的人那就是设么样的人。
尤其是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气质，那更是难以作假。
燕双行如今激动之下，自然然而流露出一种克制的逼人贵气，这样的气质在雾含毓他们那个圈子里头的公子小姐身上，并不罕见。
是的，就是雾含毓的那个圈子，也就是龙腾帝国顶级权贵的圈子。
他们这圈子内成长起来的大公子大小姐们，平时那绝对不会盛气凌人欺压下层。
不是他们真的善良，而是没必要。
下层人士见到他们后，自然而然会俯首帖耳不敢违逆，所以他们根本不需要盛气凌人颐指气使。
如果真的那么干了，反而将会是一件十分丢脸的事情。
不过表面谦和的他们，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优越感也是无法避免的。
雾含毓自问自己很注意这一点，会将自己的傲慢一面隐藏的很好，隐藏的越好，越说明你家族的家教出色，你本人的涵养优秀。
但她这样的人，偶尔也还是会有贵气逼人的时候，就像是现在的燕双行一样。
能有这样气质的人，必定是和她一个级别的存在，那么，这个燕双行到底是……雾含毓开始思忖回忆了，帝都权贵，封疆大吏她都想遍了，但就是想不起来顶级权贵圈子中，有哪个家族是姓燕的。
燕这个姓氏并不算特别的罕见，起码比她们家的雾姓要常见的多。
帝国官员也有不少姓燕的，但要说顶尖的人物，倒是一个没有了。
怪，实在是怪。
雾含毓能够感觉得到燕双行的逼人贵气，那边的万俟寒也同样感觉到了。
千万不要认为万俟寒从千万人厮杀的战场中幸存下来就一定会是个粗人，实际上真正没有脑子的粗人根本不可能从血肉战场上幸存下来。
真正没脑子的，莽夫其实是不可能在战场之上存活的太久的。
你头脑发热不要命是吧？
那就死呗。
在真实的战场上只能有这样一种下场，死得最快的，往往就是两种人，一是贪生怕死吓到脚软的，二就是鲁莽疯狂完全不要命的。
越是怕死就越死，越是不要命就越没命，这才是战场上的实际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