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仿佛是为了自证似的,特地强调了“真的”二字。
苏颜想要的是一个不由分说揽她入怀的依靠……
曾经的奢望,一朝成真。
来得太迟了,苏颜感受不到真实感,有种在梦中一脚踏空的猝醒,踩不到底。
还没等苏颜开口,宋晏先一步放开了她,方才的失控荡然无存,换上一副带着歉意的皮囊:“抱歉,情难自禁。”
他这算哪门子的歉意?
苏颜毫不示弱地回:“理解。”
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一个故作自恋的回复,还真是怎么想怎么觉得好笑。
“要走走吗?”宋晏提议。
苏颜看了眼时间,说:“不早了。”
“那就一起走走吧。”
“……”
说是走走,还真只是走走,宋晏虽然未表现出来,但眼眸半垂,浓密的睫毛自然向下坠,遮挡住眼里的情绪。
每当他以此示人时,总会显得格外落寞。
苏颜记得,第一次见他那会儿就是这样。
她那时想,怎么会有人这样孤独失落,却又憋着一股气不服输,像座孤岛,坚毅地不肯申请援助。
心很微妙地漏了一拍。
五分钟后,苏颜再次看了眼时间,说道:“挺晚了。”
“再等等。”
十分钟后,这条路马上就要走穿,苏颜呼吸逐渐急促,她不说话就没人开口的局面,没有比这更熟悉的了,这让她感到压抑,一如四年前。
“我明天还要上班……”
“要不要辞职?”
两人默契地同时开口。
苏颜后知后觉听清了他的问题,下意识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