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定灼正巧出现在姜令晗身后,弯腰拱手行礼。

    这姜令晗可不敢接,侧过身避开了,“太傅何须行此大礼?”

    这赵定灼顶着太傅头衔,别说是给她行礼,就是不给太子行礼都没有人敢说个不是。

    前世师生情分就十分淡薄,这么想也许是因为自己是坚定的太子党,还从他手里套到过情报,不被待见应该是很合理的。

    既然赵定灼是最后赢家,她也要摆脱太子,那要不……奉承一下?

    “微臣早已不能为殿下传授学识,担不起太傅的称呼,既是君臣,自是要行礼的。”赵定灼板着一张脸,宛如还在上书房一般。

    姜令晗心里发凉,赵定灼这是听见了全程,特意来讽刺她的吧……

    “太傅言重了,一日为师,终生为……”话刚到嘴边上,姜令晗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味,“尊师重道学生莫不敢忘。”

    她记得赵定灼是最看不上这些勾心斗角的事,他为人正直也是自然,他也是这么教过姜令晗。

    赵定灼看了看她没再说话,没什么感情地说了一句“多谢殿下记挂”,就往前走了。

    姜令晗十分心虚,虽然她不觉得跟秦荷耍了些小心眼有什么过错,又不是自己主动招惹她的。

    但是她还追了上去,虚心陪笑,“太傅,学生错了。”

    赵定灼站住脚步,像是有些疑惑,“殿下这是为何?”

    哦?看来赵定灼这是没看到,姜令晗舒了一口气,许是她多想了,赵定灼就算看到了也不会这么阴阳怪气她……按照他的风格应该是严肃教育。

    姜令晗换上了一个放松的微笑,“今日多谢太傅。”

    “微臣只是秉公办事。”

    姜令晗听着客套,只能奉承回去,“那也是救人于水火……”

    赵定灼在马车前站住了脚步,转过头盯着她,“殿下自己的事,还是考虑清楚为好。”

    姜令晗一愣,她没想到赵定灼会说的这么直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忽然觉得有些委屈,她把眼神别开看向一边。

    赵定灼意识到也许是自己说的有些重了,“微臣逾越了,请殿下不要放在心上。”

    “太傅说的没错。”姜令晗强笑了一声,“识人不清,徒增磨难罢了。”

    赵定灼看了看她,嘴唇轻张,但终究是没说出口。

    姜令晗又换上了她那副笑容来伪装自己,“太傅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