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外面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流言,他们说皇上,让戍边的将士返乡,那就等于给了,外域偷袭北地的可乘之机。如果此时北地吃了败仗,人们虽知缘起皇帝,却也只能把这罪责,架在爹爹身上。”
北地侯摇了摇头,提醒到“皇上的心思万不可胡乱猜测。”
可北地侯又怎会不知,皇上削减自己兵力,就是来打着扰乱北地的心思啊。
“那我们就这么坐以待毙吗?爹,你从来都是忠心耿耿,一心只为报效朝廷的,皇上定是有什么误会,您可以写信,让姑母禀明皇上啊。”
北地侯子雷站起身,神色凝重
“这时候稍有异动,就会称了,那不怀好意人的心思,所以断不可有任何辩驳,和抵触的心思。更不可把你姑母牵扯进来。”
子雷拍了拍子查的肩膀,“就不要进京,参加考试了,准备一下,我随时招你入营。”
“是。”子查不再辩驳。
事关全府,甚至北地的命运,他子查自是当仁不让,哪怕放弃自己的前途和命运。
风中雨,将天空吹出一个缺口。
太阳的一抹炙烈,从云层中直射下来,打在冉烨的脸上。
他静静的站在厅堂外,眼眸低垂,听到舅父的话,冰冷的脸上更升出一层寒意。
皇上虽是自己的父亲,可这件事上母亲也不敢说些心里话。一个不留神恐怕,就会受到各方猜忌。
娘曾说过“皇帝恐是这世上最显贵,也最冷血的职位?他放眼的是苍生,运筹的是世界,所有小情小爱,哪怕有片刻的炙热,也都会在这权力面前变得渺小,变得暗淡。”
所以娘从小就要他,收敛心中的那份热情,那份暖。心怀天下者,绝不能被小情小爱迷了眼。
冉烨掉过头,迈着大步,悄然离开厅堂,自幼母亲就告诫自己要冷静、冷酷,甚至无情,才能在这皇宫中活下去,立得住。
可这事关母族,冉烨握紧了拳头。
这是他心里所有的温暖,他绝不能袖手旁观。
“不去辞行了吗?”花生跟在冉烨身后,追上来问。
“如果连我,也在这个时候走了,对舅父和外祖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更会引起旁人的猜忌。”冉烨面目冷峻。
只是瞬间,他已经想到无数可能的行动和后果。
但若这时离开,就等于向世人,多提供了一条,可供引申出事端的话题。
“那梅妃娘娘那儿?”
花生跟着主子,悄无声息的推开门,进了屋,然后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