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新皇廷宣,以变得比自己想的,还要恐怖。
“你害怕了。”过了许久,白美鸢才缓过些精神,冷冷的说道。
新皇廷宣微微扬了扬,那好看的眉峰,嘲弄的说道:“害怕的不应该是你吗?”
他说的没错。
白美鸢害怕了,那是法发自心底的恐惧。
宛若见到了这世上,最恐怖的怪物。
她整个人都在颤抖着,她想离开,可是脚底发软,只怕走出一步就摔倒不。
她必须要走,就是爬,也要爬回燕凉去。
白美鸢转过身子,想让自己看起来,依旧的高傲。只是颤抖的肩膀,早就泄漏了,她心里的恐惧。
新皇廷宣转过脸,用一种,仿佛清浅还是他伴骑般时,无话不谈时的语气说道:“每个人,我都会给他一次机会,先皇是,封公公是,白美鸢是……你也是。”
终于还是轮到自己了,这是不会绕过的话题。
清浅微微的咬着下唇,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含任何波澜,“你到底想做什么?”
新皇廷宣的脸上,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宛若从没受过伤害,从没心怀恨意般,迷人而有魅力。
“回去吧,三天后我接你入宫,等打完燕凉这一仗,就立你为后。”
“你既然知道会和燕凉交恶,为何如此对待白美鸢?”
清浅不由心里发了急。别人不知道,可这场战事,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
家破人亡,百姓流离失所,怎么在新皇廷宣口中,说起来不过像儿戏一般。
新皇廷宣走到清浅面前,微微俯下身,看着清浅那双清澈的眸子,笑道:“你担心我了?”
清浅知道再这样说下去,也毫无意义。
她望着新皇廷宣,眼神中只有失望。
她再也不想和他,多说些什么了,于是狠狠的推开新皇廷宣,走出御书房。
新皇廷宣的发丝,散落在脸庞。
清浅也走了,他只觉在空无一人时,整个人一下子,颓废了许多。
新皇廷宣冷笑着拿起书案上,压在折子下的一张宣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