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来越深,眼看着月儿爬上树梢头,却令顾婉宁心里越来越急,嘴上到不敢催着顾惜宁,可看着顾惜宁迳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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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她真是急得心都快胸口跳出来,砰砰的乱跳呢。

    “惜儿?”她凑近床前,轻轻地唤着顾惜宁。

    顾惜宁丝毫没有反应,瞧着像是熟睡了。

    “惜儿?”

    她还是不放心,将嘴凑近了顾惜宁的耳朵,又唤了一声。

    顾惜宁跟个木桩子似的半点动静全无,令顾婉宁稍微松口气,不由喃喃自语道,“既是你不抓住这机会,那就别怪我了。”她不比别人,她是一定要入宫的。

    得亏顾惜宁睡觉时并不喜有人值夜,内室只有她与睡着的顾惜宁两个人,她蹑手蹑脚地拿起谢贵妃打发人送过来的衣裙,刚拿起,猛听得床里有动静,她差点就将衣裙扔在地——屏着呼吸朝后看去,顾惜宁好像只是翻了个身,她这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将这身衣裙给换上,月光照进来,她隐隐地能看见自己的身影,从背后与顾惜宁到是一般无差。

    可她这张脸不行,出去就让人认出来,她有急智,赶紧地将绢帕作了那面纱,两边耳朵夹起,就遮住了她的脸。

    这番打扮才完,她竟觉得心又跳得厉害了些,连忙以手抚胸口,平稳了一下狂跳的心。

    临出门时,她还往床里瞧了一眼,见顾惜宁还未有动静,这才放心地出门。

    “县主,请随奴婢走。”

    外面候着的宫女就将她当成了平鸾县主顾惜宁,便上来相迎。

    顾婉宁只点头,并不出声,只用手指示意她别出声将里面睡着的人给吵醒了。

    宫女以为是县主怕顾大姑娘知晓,自是应了下来,连忙领着人走了。

    待过了许久,床里睡着的人,竟是一下子坐了起来,眼神清明,竟是没有一丝睡意。她靠在床头,机会是人家自己寻的,同她可没有关系。

    “顾惜宁?”然而窗子被轻轻扣响,伴随着一记唤她名字的声音,令她一下子就警觉起来,赤着双足下了床,她悄悄地将窗子推起一点,竟见着身着黑衣的秦王,让她一时瞪大了眼睛,有些惊讶。“您还未出宫?”

    秦王拉开窗子,令她让开点——她动作有点慢,还是让开了,秦王就势跃了进来,人也带来一丝凉意。“怎的未去陛下跟前?”

    顾惜宁压着嗓子道,“人家想献我呢,我去作甚?”

    秦王往她床沿一坐,往身边拍了拍,“你也坐着。”

    顾惜宁赤着双足小跑着过来,此时才觉着有些不自在,先不提她身上只着寝衣,这寝衣也有些薄,她还赤着足——简直太不成体统了,她连忙抽了件外衫罩在身上,连带着想将小巧的双足也藏起来。“您过来作甚?”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秦王瞧她,见那件外衫还将她的身躯堪堪地遮起来,到遮不住她小巧的双足,月光里,她的双足似白玉一般可爱——他收回视线,“瞧瞧你有没有一门心思地朝着太子走。”

    “您这话是怎么说的呢?”顾惜宁吐吐舌头,一副俏皮样儿,“谁对我好,我还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