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大年初二，同桌贯彻落实了她的安排，我的日程表被排得满满当当，每天锻炼完累成傻子。休息日没再放松，全拿来读文献。
“仪器操作熟练了吗？”同桌问我。
“差点意思。”我寻思说，“我想先从普通丧尸研究起。”
“好啊。性别年龄？身高体重？除了丧尸还用动植物什么的？或者某些研究仪器？”
……同桌说得好像去菜市场挑大白菜一样随意。
38.
第一年。
我走出研究室，同桌呈大字型瘫在懒人沙发，种在室内的盆栽受她操控生长茎，勾起桌边的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
“研究出来了？”同桌头朝地板，反着看我。
我边走向浴室边说：“初步判定磁场对所有生物基因都有较为严重的影响。以人类的角度来说，磁场对人类第十四号染色体影响最严重。被篡改的基因会诱导产生斯里谱蛋白，其结构与人体正常的功能蛋白相似；考虑发生机制与朊病毒相似，但发病速度是朊病毒的百倍不止……”末了，我问同桌，“和我以前的判断一致？”
“相符。”同桌懒懒散散的，“但你以前并不是绝对。”
“还有其他论调？”
“关于星体之间的潮汐力所产生的‘类磁场’作用于地球，于自然环境中产生‘斯里谱蛋白前体’，经由地球生物吸收转化引发的物种变异现象。”
“是那个老叮咚的流派？”
“bingo.”同桌语调上扬，“很神奇吧？一个研究院里院长和副院长的主攻方向完全不一样。”
“他们的假说确实更容易接受。”基因被自然诱导大批量统一改变听起来更异想天开。
进了浴室，我想起没拿换洗衣物，折返时我顺便瞅向同桌手中的平板，“你在看什么？”
“末世。”
“闲情逸致。”
“嘿，以前末世后我就没得看了，难得现在有点空闲，还不许我放松一下嘛。”触须往前一顶，同桌头顶地，像只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我看到一个很适合我的称呼。”
“什么？”
“‘丧尸王’。”
我不忍直视，“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