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下了一天的雨忽强忽弱,好似一个忍气吞声、犹豫不决的人,最后它下定决心,不再磨磨蹭蹭,变成了一场倾盆大雨。

    “你脑子装的是屎是吗?你光要听我说干嘛?你看我做啊!看我日常对你的行为啊!你个大傻逼!老娘要是不喜欢你,我能给你做吃做喝吗?!光长个不长脑是吧?!”黎青可不耐烦了。

    “你要是说不出来就算了!”

    江司阳重重搁下拨了一半的鸡蛋,憋着一股气径直离开厨房,怒气冲冲离开2702。

    “框!”

    一个没留意,没控制好力道,大门发出巨大的关门声,江司阳身体缠抖了一下,险些把蔫蔫丧气的魂给吓没了。

    他饱含歉意看向大门,猜想黎青可肯定也被吓到了,下一秒,想到黎青可连一个保证都不肯给他,胸腔那股闷气卷土重来,软了的心稍微硬了一些。

    “唉。”

    面对空荡的房子,黎青可疲惫的叹口气。

    两个没谈过恋爱的人,完全不懂许多事情得磨合、得妥协、得静下心坐下来好好谈,一吵架,总是一方甩手走人,另一方则憋屈不已。

    但事情在黎青可这,不存在!新手带新手是艰辛,但是要她做受委屈的那方,不可能!

    “你给我站住!”

    刚闭合的大门猛地被推开,黎青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揪住江司阳的耳朵,强势的把他拽到身前。

    “你这摔门到底是谁教的?上回是这样,这回又是这样!不知道不能摔门吗?!门能经得起你这么折磨吗?!不知道爱护财产吗?!”

    黎青可怫然而怒,一边说,一边把捏紧的拳头用力砸向大门。

    接二连三受创伤的可怜大门发出响亮的“砰砰”声。

    黎青可咆哮如雷的声音和凶神恶煞的表情恐怖如斯,江司阳怄气悲愤的心理状态,全给震慑没了。

    耳廓上的肉被一只手死死掐着,细致白嫩的手此刻宛如可怕的大钳子,掐得没有一丝缝隙,江司阳吃痛弯腰凑近黎青可,可怜巴巴糯声糯气的卖惨:“耳朵痛。”

    黎青可瞪他一眼,松开手,冷声:“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跟你没完。”

    在黎青可横眉怒眼之下,江司阳心虚的揉揉泛红的耳朵,缓缓开口:“我没想摔门,就是一不小心把门关大声了。”

    “两回都把门关大声了是吧,平时怎么不见得你把门关这么大声呢?你怎么那么能呢?谁给你的勇气了?”

    江司阳怂气,轻轻吸了下鼻翼,想缓和一下气氛:“梁——”

    “敢说梁静茹你就死定了!”

    黎青可气得要死,没心情在这跟他开玩笑,见江司阳耷拉着脑袋,她脑子猛地闪过江司阳上次摔门的画面,上一次摔门可比这一次嚣张过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