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气得跳脚:”你白痴啊!色中饿鬼的意思当然是。”

    谢渊在一旁咳嗽了一声,小侯爷脖子都红了,没想到,谢哥哥这么偏心这个外人,在外头不仅让他牵着手,现在还要凶他,他也是委屈的不行:“谢哥哥,不心疼我了。”

    路之然却道:“小侯爷,你要不也叫我一声路哥哥?我心疼你哈!”

    小侯爷呸了一声:“你以为谁能都能当我哥哥,真是不要脸!”

    谢渊摇了摇头,有一件事怕是连自己都没有发觉,在他身边自己的嘴角总会淡淡的露出笑意,若是,父亲的死与路相无关,那该多好。

    转眼,日头西落。

    路之然早早的用了饭,正要休息。

    房门被敲响了,说来也奇怪,玲珑没有去开,路之然出去看的时候,玲珑已经在外间的小床上睡着了,连往死里聒噪的管家也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

    小白白从床上跳下来,呲着牙:“汪汪汪!”

    这狗到他这里后,还不曾如此叫过。

    路之然看一眼纱窗外头,问道:“你是谁?”

    “路七郎,现在,上课时间到了。”

    路之然想不像是找他去上课的,反而像是要他小命的。

    门开了。

    外头来了个传话的,瘦瘦的,脸上还擦着一脸□□的男学子,嘴唇血红的胭脂,手上却是提着个白色的只会在吊唁才用的白色纸灯笼:“路七郎,夫子让你去学堂温书。”

    他才不去送死,找个借口,请病假的话就行了。

    路之然:“那个,我请假!”

    男学子歪着头,连动作都比白天里迟钝了很多:“不行,夫子说了点名册有的人,就都得去。”

    “强制性?必须去?”路之然道:“我没看见点名册,不算。”

    那个男学子并没有走,翻开书里头点名册,特意用手指了指那上头的名字,叫魂似的又叫了他一遍他的名字:“路之然,就是你,没错的。”

    路之然三字在那上头,白纸红字,艳丽得触目惊心。

    他问:“这补课的学子,都是按照什么条件选的?”

    那个男学子就直直的盯着他:“路七郎,你不是玩过笔仙游戏么?”

    这人叫他路七郎,还真是古怪。